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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天:一生一世法大人

发布日期:2021-12-10   点击量:

   编者按

教师是大学的灵魂,撑起大学之名。讲台上,他们言传以授业;讲台下,他们身教作润物无声。在法大,每一位教师都用丰富的知识魅力和人格魅力,浸润着一代又一代的法大学子。他们的每一段经历、每一次思索、每一个故事,都是一帧帧画面,值得我们驻足欣赏。

  作者介绍:民商经济法学院商法研究所 刘亚天教授

  内容来源:“半仃随笔”公众号


欧洲最早见到钢笔画是用于建筑庭院的设计图稿及素描画稿的,具有悠久的历史。在欧洲几乎很少有画家是不用去钢笔作画的,各派各家的钢笔画体现了不同的特色,但总归还是很有艺术性。

 

我国在钢笔传入之前当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钢笔画,但我国的指画或者竹笔蘸墨画画也具有同样的特点。我国在很早时就有个别画家用指甲或者手指作画,辅之以掌、肘或者脚。有记载的如南北朝的王微,他著《叙画》是我国最早的山水画论著作之一,其中有名句如“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虽有金石之乐、硅璋之琛,岂能仿佛之哉!披图按牒,效异山海。”本人为了记住这位画家的画学思想,写过四句话:图画小技与易同,明神降之非雕虫。效异山海运指掌,王微叙画立天宗。到了唐朝的张燥,据传也曾经用指作画。他最为人熟知的只有八个字:“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本人为了记住他,也写了四句话:外师造化笔墨微,中得心源韵自来。写到狂时运指掌,神机始发天上才。到了清朝,就是著名画家高其佩(号且园)了,他创新了指画,晚年不再用笔。笔者对其有如下评价:“王默作画偶运掌,且园丹青指主张。开山立派创新法,难与纤毫争短长。门下弟子有李鱓,盛誉高丽美名扬。甲残吮血何足畏,日匿烧烛品墨香。”到了现代,潘天寿先生的指画也有很高的造诣。

 

钢笔画工具简单,使用方便,虽然不能和毛笔相比,但还是有其独特的意味。但对于我这个初学者来说,在画钢笔画的时候适当加入一些铅笔,效果看起来更好些,即钢笔找线条,铅笔找层次。

 

 

1983年来到法大读书,那一年,北京政法学院改为中国政法大学。招生时是第一批院校录取,在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前,我就做梦龙在天上飞。对于我这个没见过啥世面的农村孩子来说,中国政法大学确实比我的高中好多了。与很多来到法大读书的学生看到法大校园时有些伤心的状态相比,我没有这种感觉,至少学生宿舍是新盖的楼房,还有不用出楼就可以方便的洗手间,还有大食堂,还有大操场,还有好几层的教学楼,在这里学习,感觉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但这种美好的感觉也就仅仅维持了一周,当我来到同学所在的北大时,才体会到什么样子才是大学的样子。但即使如此,我也么有太多的失落,就如同我在法大度过我的第三十个教师节时所说,“三十年前,未有抱怨法大之小;三十年后,也未体会法大之大。”所以,法大的学生都知道,很多老师在课堂上都会说梅贻琦校长曾经讲过的话“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我想这绝不是自嘲或者吐槽之语,在知乎上去看对法大的评价,最极端者甚至认为,法大哪哪都不好,就是有两点好,一个是老师好;一个是学生好。

 

江老师手书“法治天下”碑竖立在法大的校园中,它不仅仅是法大这个校园中最主要的一景,更为重要的是它是每一个法大人心中的梦想!我们很多人来到法大时可能没有这种观念,但每一个学生毕业走出校门时这种观念已经在每一个法大毕业生的心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这是我们每一个法律人应有的初心

 

 



昌平校园的法治广场具有和法治天下同样的意义,在上课的间隙多次在这里驻足。就像很多人对法治广场的评价,”其实它一点都不广,就是一面墙。”我觉得给它起个“法治”墙更准确,这应该是法律人应有的严谨。“从苏格拉底到《世界人权宣言》,历史跨越了24个世纪。在法大校园这“不广”的法治广场, 一“古”一“今”,一“个体”一“群体”,昭示着对法律的信仰,对人权的保障,对法治的追求,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从苏格拉底到《世界人权宣言》,人权、法治已成为全人类共同的目标。”(“法治广场”(期次:六十周年校庆特刊)转自《中国政法大学校报》,2012年5月16日。)

 

在此,仅摘录《世界人权宣言》中的一句话吧: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life, liberty and security of person.

 



 

特别指出,镜子没有画圆不是故意的,确实是学艺不精所致。

 

法镜是我们这一年级毕业20周年作为感恩母校暨庆祝母校55周年全体同学捐赠的,目前是法大的主体雕塑。作为83级校友代表,李永君同学阐述了“镜”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寓意,介绍了“法镜”的设计创意和象征意义。“正义的化身,道德的符号,灵魂的象征”,“法镜”造型方圆结合,“方”昭示“无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提醒众多奋战在政法战线上的法大学子们秉公执法;“圆”则象征所有法大人未来生活圆满、工作顺利,祝福母校一切美满。“‘法镜’体现了校训‘厚德、明法、格物、致公’的深厚内涵”,“这个主体雕塑一方面彰显我校在中国法学教育领域的地位和作用,弘扬校训中对信仰法治、昌明法治、弘扬法治和追求公正、实现公正的法治理念;另一方面则象征着对法律公正和公平的追求。”

 

 

 

法大很小,在昌平的学生有时称母校为“我的小破法”。

 

但法大有一大,就是课大,甚至是“课比天大”。每一个老师和学生进入教学楼主楼“端升”楼时,都会看见这四个大字,这不仅仅是告诉学生的,它也是无时无刻在提醒每一位老师肩上的责任!

 




 只能说,法大的雕塑确实特别!

 

 

图书馆也要起个有法的名字,据说,法学类藏书亚洲第一哈。

 

 

这是法大昌平校区首届即87级学生捐赠的“拓荒牛”雕塑,因为那个时候,法大确实像一个大工地。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应有一种“拓荒牛”的精神!

 

 

海子在法大工作了六年,那时我还在读书,没有交集,但知道有个诗人是北大毕业来法大工作的,还曾想过,为啥在哲学教研室?为啥不在语文教研室?后来琢磨了一下,在法大,诗不属于文学,她属于“法学,属于法哲学”。想想,八十年代,确实是一个有诗的年代。我记得,大学里那时候写诗成风,似乎每一个人都可以当诗人。同寝室的二哥(李青松,生态文学作家,多次获奖,有200多万字发表,著名作品为《遥远的虎啸》)当时负责系里的诗社,也鼓励我写几首,结果憋了好长时间,眼睛都憋红了,也没有整出一句来。

 

寒窗苦读蓟门里,相思尽在小月河。

 

法理学家舒国滢教授说,“有一所大学,她临靠京城的小月河边。不知是小月河因她出名,还是她因有小月河而为外界所知—— 这就是我的母校——中国政法大学。”当然,我想这是文学语言吧,因为先有法大,后来才有小月河。至于法大研院东面的元大都遗址早就存在,但那时应该没有小月河之说。其实,法大出身是很高贵的,它来源于燕京、辅仁,北大和清华

 

蓟门烟树作为“燕京八景”是由乾隆御制,《八景图》记说:“门之外,旧有楼馆,雕栏画栋,凌空漂渺,游人行旅,往来其中,而门犹存二土阜,树木蓊然,苍苍蔚蔚,晴烟浮空,四时不改。”故曰“蓟门烟树”。蓟门烟树这几个字也是乾隆御题,通过其他资料简单可见,在写这四个字时,乾隆皇帝把“烟”有时也写作“煙”。

 



 

 

  

     在我从教三十年周年的时候,曾经发过朋友圈《三十年》。收到很多祝福,但有同学说:老师,如果那是块金牌就好了。对此,我深表“赞同”。

 

三十年

三十年前,放下书包,拿起粉笔;三十年后,拿出U盘,外带一杯白水;

三十年前,准备了半天的课,结果只讲了半小时;三十年后,准备了半小时的课,结果讲了半天!

三十年前,曾在天安门广场思考过如何讲课;三十年后,在教学楼里想起不想触摸的过往。

三十年前,写了第一本书,江老师亲自作序,还有稿费;三十年后,写了第“三十本”书,出版社要五万,结果就没了结果!

三十年前,心中有法治天下的石碑;三十年后,校园中那块在风雨中挺立!

三十年前,头发是黑的,但脑子是白的;三十年后,脑子是黑的,头发是白的。

三十年前,打了一夜麻将,第二天能讲一天课;三十年后,讲了一天课,结果又睡了一天。

三十年前,对学生想说,但有时不知说啥;三十年后,想说的太多,又不能说。

三十年前,天天挎起背包上课;三十年后,天天宅在家里堵心。

三十年前,继续教育,三十年后,继续学习!

三十年前,曾经爱过,三十年后,依然爱着!

三十年前,考虑最多的是,如何生人,三十年后,稍微明白,什么是人生!

三十年前,老爸对我说,做人要本分;三十年后,我对儿子说,做人要善良!

三十年前,老师对我说,努力就会有回报:三十年后,我对学生说,不努力一定没回报!

三十年前,欣赏着学校的那棵白玉兰;三十年后,不变的还是那棵白玉兰!

三十年前,骑着平板车在昌平买回一堆垃圾,三十年后在市里又请人把这些垃圾扔掉。

三十年前,一个月100元,从未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三十年后,一个月1万元,要琢磨炒“赔陵”榨菜是否要放点猪肉。

三十年前,茅台是20元,真心喝不起;三十年后,茅台2000元,还是喝不起!

三十年前,没想到还能开车;三十年后,没想到有车开不出去。

三十年前,只是想尽快回到城里;三十年后,一直憧憬回乡下种地!

三十年前,学到的似乎都是真的,因为那是历史!三十年后,看到的才是真的,因为那是现实。

三十年前,带着年级大哥和众多朋友的鼓励一路走来,三十年后,这些朋友还在,我心已经不在。

三十年前,现实中充满虚幻,三十年后,虚幻中才有现实。

三十年前,心中有梦,三十年后,眼前有梦。

三十年前,砥砺前行,三十年后,不忘初心!

三十年前,法大是心中的根,三十年后,仍然对法大一往情深。

三十年前,未有抱怨法大之小,三十年后,也未体会法大之大!

三十年前,曾经陪着校长打过麻将,三十年后,和书记照了张相。

三十年前,不知三十年后会这样;三十年后,知道三十年后还会是这样!

三十年前,从未考虑三十年后;三十年后,要考虑还有没有三十年后。



请重温梅贻琦校长的话: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但如果有大楼,岂不是更好?!

“法大”一定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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